第 3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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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就在徐然百無聊賴想走的時候，顧訣回來了。
她立刻迎上去。“事情談得怎麽樣？你們掌門答應找陳妙輕嗎？”
她身後的洛言，看著她奔向顧訣的歡快身影，抿了抿唇。
顧訣微笑：“嗯，掌門說會幫忙找的。”
“那太好了！”
有了天山派掌門的承諾，徐然心裏也算有了底。
顧訣走到洛言面前：“洛兄，你的傷……還請隨我到藥閣，找師兄醫治。”
洛言點頭，跟顧訣一起走。徐然道：“那你們去吧，我回去睡覺了。”
洛言直勾勾地看著她。什麽也沒說，眼神中卻流露出委屈幽怨。
徐然：“……”
是她看錯了吧？堂堂洛府公子怎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？
她良心有點痛。雙腿怎麽也無法邁開。嘆口氣道：“我突然覺得也不是很困，我跟你們一起去吧。”
顧訣挑了挑眉，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她和洛言。
三個人之間的氣氛莫名有點詭異。一個心虛，一個莫名不爽，一個笑瞇瞇狐貍一樣，仿佛察覺到了什麽。還好藥閣也不遠。很快他們就到了。一股難聞的藥味飄出來。徐然皺了皺眉，走了進去。看到一個穿著寬大灰袍的青年正在忙碌著什麽。
那青年濃眉大眼，個子有些矮。一邊忙著抓不知名的草藥丟進沸騰的鍋裏，一邊頭也不回道：“屋裏等著去，等我忙完就過來。”
徐然心中稱奇，看向顧訣，顧訣小聲道：“葉師兄就是這樣的，你別見怪。”
三個人依言在裏屋等候。這間屋子也像外面一樣，擺著竹制的架子，架子上堆滿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。
看著這一幕，徐然莫名想到葉紗——葉紗的住處差不多也是這樣的。她突然意識到此人也姓葉，莫非與葉紗有何淵源？
不過她初來乍到，不好探究他人隱私，便忍住了好奇沒有問。
葉亭在外間走來走去，不時發出“到底缺了什麽”或者“啊，在這裏”的大叫聲，除此之外，他過於焦躁之時還會摔東西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腦子有些毛病。顧訣苦笑道：“葉師兄一向不拘小節。”
徐然：“……”這叫不拘小節？
還好，最後他的那鍋藥汁似乎圓滿成功了。他走進裏屋時看起來和正常人一般無二。目光落在洛言身上，道：“小問題，死不了。不過倒是好久沒遇到被魔功所傷的了，或許值得一治。”說最後那句話時他摸著下巴，用一種看研究材料的眼神看向洛言。“我有兩個方案，一個快一個慢，你選哪個？”
洛言還沒開口，徐然有種不好的預感，搶著問：“敢問快的如何？慢的又如何？”
洛言瞥她一眼，倒是沒有說什麽。
葉亭：“慢的就是餵藥針灸，非常普通無趣的療法，大概要一個多月時間。快的嘛，是我經過多年研究出來的。大概三天就能好。就是在浴桶中放入十多條七步蛇，然後……”
“選慢的。”
徐然淡定打斷他。第二個療法聽起來也太不靠譜了吧！
葉亭十分失望的樣子，抱著一絲期冀看向洛言：“你是病人你來選。”
洛言：“一個多月的時間有些太長……”說到這裏，徐然瞪了他一眼。這家夥怎麽想的？時間長但是穩妥啊！莫不是他真要和十多條毒蛇洗澡？腦袋壞掉了？
洛言從她的眼神讀出了她的意思。有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。“所以我選第一種。”
葉亭：“……”
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失落。他擺擺手：“好吧好吧，就選第一種。”
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又問：“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？”
另外三人：“……”
洛言需每日抽出一個時辰到葉亭那裏去接受治療。葉亭瘋歸瘋，醫術還是很靠譜的。沒幾天就明顯感覺到洛言臉色都紅潤了許多。
徐然也就放了心。
顧訣已經聯系了武林眾人留意陳妙輕。天山派在武林中頗有威望，不僅因其建派歷史悠久，還因為天山派歷來懲惡揚善，很多正派人士都受過天山派的恩德。此次不過是尋找一名女子，又不是讓他們刺殺魔教教主這種送命的任務，眾人自然樂意執行。
沒多久，顧訣果真收到消息，有人在西北一帶見到了陳妙輕。
那人雖沒有見過陳妙輕，但是股訣他有陳妙輕的畫像，一眼認出。畢竟像她那麽美的年輕女子很少見。據那人的來信說，陳妙輕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出現的。那人渾身罩在黑袍中，戴著面具，遮住了全臉，只露出一雙眼睛。從外表來看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。
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收到的第一則有關陳妙輕的消息。顧訣決定親自前往一探究竟。徐然放不下心，也要跟去。她本以為顧訣會極力阻止，沒想到他竟什麽也沒說就答應了。弄得她很好奇。顧訣苦笑道：“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。要是強行把你留在這兒，你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，我更不放心。“
徐然心虛地摸摸鼻尖，他還真說中了，要是他不同意，自己就是這麽打算的。
她去向洛言告別，洛言沈默半晌，道：“我也去。”徐然一楞，好奇道：“你去幹什麽？難道你認識陳妙輕？”不可能啊，陳妙輕要麽待魔教，要麽就一直被抓，怎麽會和他認識？
洛言沒回話，只是望著她，眼神中有種灼人的東西，讓徐然無法直視。
徐然當然不會同意了。他的傷還沒好，現在停止治療不是前功盡棄了麽。洛言抿了抿唇，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徐然：“……”你知道什麽了？
總覺得有些不放心，她再次叮囑：“你就乖乖在這兒待著，等我回來給你帶吃的。”
洛言皺眉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徐然笑：“看出來了。”
靜了半晌洛言問：“你還會回來嗎？”
徐然：“呃，會的。”
她遲疑了一下。真的要回來嗎？
洛言看她的眼神仿佛知道她沒有說實話。
徐然和顧訣離開的那天，她沒有告訴洛言。此次西北之行，除了徐然，顧訣還帶了好幾個優秀弟子，共同上路。這些弟子有男有女，性格不同，唯一的共同點是都很崇拜顧訣。
徐然已經見怪不怪。
她擔憂著陳妙輕的安危，怕還沒到那裏，那劫持她的人就把她帶走了，於是加緊趕路。顧訣也明白她的心情，一路上馬不停歇。
那名知情者所說，是在西北的一座名為格朗城的城市裏，見到的陳妙輕和那黑袍人。格朗城天氣幹燥，風沙大，當地居民統一圍著厚厚面巾，抵擋風沙。這裏的天空常年灰蒙蒙，連日光都有些晦暗。
到了這裏，一行人已是風塵仆仆，疲憊不堪。那知情者是當地的一名酒家老板，熱情地接待了他們。等他們吃飽喝足稍作休息後，老板才開口講到陳妙輕和那灰袍人。
幸運的是，他們還沒走，就住在另一家客棧裏。那黑袍人似乎在打聽一個耳後有黑痣的人。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，分辨不出年齡。
“耳後有黑痣的人？他有說為什麽找那人嗎？”顧訣問。
老板搖頭：“公子你也知道，我們這裏人來人往的什麽人都有，大家都習慣了不去隨便打聽別人隱私。”
顧訣點點頭：“他們現在在哪兒？”
“在悅來客棧。”
於是眾人不再停留。悅來客棧的門面看著比別處要豪華些。老板是名風情萬種的女子。看著顧訣雙眼放光。
徐然想，幸虧魏詩月這次沒跟來，不然免不得要跟人家大吵一架。
顧訣問起陳妙輕和黑袍人的行蹤。老板倚在櫃臺上，一手叉腰，笑容嫵媚：“你說那位漂亮姑娘呀，她是在我們這兒，不過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？”
她聲音裏像是有鉤子一樣，語氣裏似乎意有所指。看顧訣的眼神就好像他沒穿衣服。也不知顧訣是被調戲慣了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，一本正經道：“那名黑袍人十分危險，他殺人無數，若姑娘能幫忙找到他，在下代表天下蒼生向姑娘道謝了。”
說著，他朝老板拱手。
老板一楞，苦笑：“你這人還真是不解風情……算了，我告訴你們吧，那姑娘就在樓上五號房，而那黑袍人，幾個時辰前就離開了。”
“離開了？”顧訣皺眉，“姑娘可知他去了哪兒？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老板引他們上二樓，到了五號房間門口，一直敲門卻沒有人回應。徐然神色凝重：“直接闖吧！”顧訣點頭，一腳踹開門。只見陳妙輕躺在床上，昏迷不醒。徐然正想沖過去，被顧訣攔住。她看向顧訣。顧訣神色凝重：“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？”
徐然一楞，經顧訣提醒，她果真聽到房間裏傳出一陣細微的悉窣聲。那聲音就是從床上傳來的。越靠近聲音越清晰。顧訣領頭小心朝陳妙輕走近。突然停了下來。跟在他身後的顧訣看到了床上有什麽，倒吸一口冷氣。
只見床靠裏側的地方，一條通體漆黑帶白色斑點的蛇盤踞在枕頭上，噝噝地吐著信。
“斑點蛇？！”
身後跟進來的弟子們中有人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。此蛇劇毒無比，動作敏捷，可在一瞬間殺人於無形之中。不知曾有多少人死於此蛇。
眾人都有些忌憚。顧訣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，迅速灑向斑點蛇。那蛇眼看就要跳起來咬他，在半空中卻突然掉落，萎靡在地。
以防蛇還有意識，顧訣向老板借了長衣桿，用竹竿小心挑開蛇，這時才走近陳妙輕。
陳妙輕昏迷不醒。徐然擔心她被蛇咬了。顧訣並指搭在她手腕上，道：“她沒事，只是中了迷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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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徐然百無聊賴想走的時候，顧訣回來了。
她立刻迎上去。“事情談得怎麽樣？你們掌門答應找陳妙輕嗎？”
她身後的洛言，看著她奔向顧訣的歡快身影，抿了抿唇。
顧訣微笑：“嗯，掌門說會幫忙找的。”
“那太好了！”
有了天山派掌門的承諾，徐然心裏也算有了底。
顧訣走到洛言面前：“洛兄，你的傷……還請隨我到藥閣，找師兄醫治。”
洛言點頭，跟顧訣一起走。徐然道：“那你們去吧，我回去睡覺了。”
洛言直勾勾地看著她。什麽也沒說，眼神中卻流露出委屈幽怨。
徐然：“……”
是她看錯了吧？堂堂洛府公子怎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？
她良心有點痛。雙腿怎麽也無法邁開。嘆口氣道：“我突然覺得也不是很困，我跟你們一起去吧。”
顧訣挑了挑眉，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她和洛言。
三個人之間的氣氛莫名有點詭異。一個心虛，一個莫名不爽，一個笑瞇瞇狐貍一樣，仿佛察覺到了什麽。還好藥閣也不遠。很快他們就到了。一股難聞的藥味飄出來。徐然皺了皺眉，走了進去。看到一個穿著寬大灰袍的青年正在忙碌著什麽。
那青年濃眉大眼，個子有些矮。一邊忙著抓不知名的草藥丟進沸騰的鍋裏，一邊頭也不回道：“屋裏等著去，等我忙完就過來。”
徐然心中稱奇，看向顧訣，顧訣小聲道：“葉師兄就是這樣的，你別見怪。”
三個人依言在裏屋等候。這間屋子也像外面一樣，擺著竹制的架子，架子上堆滿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。
看著這一幕，徐然莫名想到葉紗——葉紗的住處差不多也是這樣的。她突然意識到此人也姓葉，莫非與葉紗有何淵源？
不過她初來乍到，不好探究他人隱私，便忍住了好奇沒有問。
葉亭在外間走來走去，不時發出“到底缺了什麽”或者“啊，在這裏”的大叫聲，除此之外，他過於焦躁之時還會摔東西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腦子有些毛病。顧訣苦笑道：“葉師兄一向不拘小節。”
徐然：“……”這叫不拘小節？
還好，最後他的那鍋藥汁似乎圓滿成功了。他走進裏屋時看起來和正常人一般無二。目光落在洛言身上，道：“小問題，死不了。不過倒是好久沒遇到被魔功所傷的了，或許值得一治。”說最後那句話時他摸著下巴，用一種看研究材料的眼神看向洛言。“我有兩個方案，一個快一個慢，你選哪個？”
洛言還沒開口，徐然有種不好的預感，搶著問：“敢問快的如何？慢的又如何？”
洛言瞥她一眼，倒是沒有說什麽。
葉亭：“慢的就是餵藥針灸，非常普通無趣的療法，大概要一個多月時間。快的嘛，是我經過多年研究出來的。大概三天就能好。就是在浴桶中放入十多條七步蛇，然後……”
“選慢的。”
徐然淡定打斷他。第二個療法聽起來也太不靠譜了吧！
葉亭十分失望的樣子，抱著一絲期冀看向洛言：“你是病人你來選。”
洛言：“一個多月的時間有些太長……”說到這裏，徐然瞪了他一眼。這家夥怎麽想的？時間長但是穩妥啊！莫不是他真要和十多條毒蛇洗澡？腦袋壞掉了？
洛言從她的眼神讀出了她的意思。有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。“所以我選第一種。”
葉亭：“……”
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失落。他擺擺手：“好吧好吧，就選第一種。”
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又問：“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？”
另外三人：“……”
洛言需每日抽出一個時辰到葉亭那裏去接受治療。葉亭瘋歸瘋，醫術還是很靠譜的。沒幾天就明顯感覺到洛言臉色都紅潤了許多。
徐然也就放了心。
顧訣已經聯系了武林眾人留意陳妙輕。天山派在武林中頗有威望，不僅因其建派歷史悠久，還因為天山派歷來懲惡揚善，很多正派人士都受過天山派的恩德。此次不過是尋找一名女子，又不是讓他們刺殺魔教教主這種送命的任務，眾人自然樂意執行。
沒多久，顧訣果真收到消息，有人在西北一帶見到了陳妙輕。
那人雖沒有見過陳妙輕，但是股訣他有陳妙輕的畫像，一眼認出。畢竟像她那麽美的年輕女子很少見。據那人的來信說，陳妙輕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出現的。那人渾身罩在黑袍中，戴著面具，遮住了全臉，只露出一雙眼睛。從外表來看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。
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收到的第一則有關陳妙輕的消息。顧訣決定親自前往一探究竟。徐然放不下心，也要跟去。她本以為顧訣會極力阻止，沒想到他竟什麽也沒說就答應了。弄得她很好奇。顧訣苦笑道：“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。要是強行把你留在這兒，你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，我更不放心。“
徐然心虛地摸摸鼻尖，他還真說中了，要是他不同意，自己就是這麽打算的。
她去向洛言告別，洛言沈默半晌，道：“我也去。”徐然一楞，好奇道：“你去幹什麽？難道你認識陳妙輕？”不可能啊，陳妙輕要麽待魔教，要麽就一直被抓，怎麽會和他認識？
洛言沒回話，只是望著她，眼神中有種灼人的東西，讓徐然無法直視。
徐然當然不會同意了。他的傷還沒好，現在停止治療不是前功盡棄了麽。洛言抿了抿唇，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徐然：“……”你知道什麽了？
總覺得有些不放心，她再次叮囑：“你就乖乖在這兒待著，等我回來給你帶吃的。”
洛言皺眉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徐然笑：“看出來了。”
靜了半晌洛言問：“你還會回來嗎？”
徐然：“呃，會的。”
她遲疑了一下。真的要回來嗎？
洛言看她的眼神仿佛知道她沒有說實話。
徐然和顧訣離開的那天，她沒有告訴洛言。此次西北之行，除了徐然，顧訣還帶了好幾個優秀弟子，共同上路。這些弟子有男有女，性格不同，唯一的共同點是都很崇拜顧訣。
徐然已經見怪不怪。
她擔憂著陳妙輕的安危，怕還沒到那裏，那劫持她的人就把她帶走了，於是加緊趕路。顧訣也明白她的心情，一路上馬不停歇。
那名知情者所說，是在西北的一座名為格朗城的城市裏，見到的陳妙輕和那黑袍人。格朗城天氣幹燥，風沙大，當地居民統一圍著厚厚面巾，抵擋風沙。這裏的天空常年灰蒙蒙，連日光都有些晦暗。
到了這裏，一行人已是風塵仆仆，疲憊不堪。那知情者是當地的一名酒家老板，熱情地接待了他們。等他們吃飽喝足稍作休息後，老板才開口講到陳妙輕和那灰袍人。
幸運的是，他們還沒走，就住在另一家客棧裏。那黑袍人似乎在打聽一個耳後有黑痣的人。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，分辨不出年齡。
“耳後有黑痣的人？他有說為什麽找那人嗎？”顧訣問。
老板搖頭：“公子你也知道，我們這裏人來人往的什麽人都有，大家都習慣了不去隨便打聽別人隱私。”
顧訣點點頭：“他們現在在哪兒？”
“在悅來客棧。”
於是眾人不再停留。悅來客棧的門面看著比別處要豪華些。老板是名風情萬種的女子。看著顧訣雙眼放光。
徐然想，幸虧魏詩月這次沒跟來，不然免不得要跟人家大吵一架。
顧訣問起陳妙輕和黑袍人的行蹤。老板倚在櫃臺上，一手叉腰，笑容嫵媚：“你說那位漂亮姑娘呀，她是在我們這兒，不過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？”
她聲音裏像是有鉤子一樣，語氣裏似乎意有所指。看顧訣的眼神就好像他沒穿衣服。也不知顧訣是被調戲慣了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，一本正經道：“那名黑袍人十分危險，他殺人無數，若姑娘能幫忙找到他，在下代表天下蒼生向姑娘道謝了。”
說著，他朝老板拱手。
老板一楞，苦笑：“你這人還真是不解風情……算了，我告訴你們吧，那姑娘就在樓上五號房，而那黑袍人，幾個時辰前就離開了。”
“離開了？”顧訣皺眉，“姑娘可知他去了哪兒？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老板引他們上二樓，到了五號房間門口，一直敲門卻沒有人回應。徐然神色凝重：“直接闖吧！”顧訣點頭，一腳踹開門。只見陳妙輕躺在床上，昏迷不醒。徐然正想沖過去，被顧訣攔住。她看向顧訣。顧訣神色凝重：“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？”
徐然一楞，經顧訣提醒，她果真聽到房間裏傳出一陣細微的悉窣聲。那聲音就是從床上傳來的。越靠近聲音越清晰。顧訣領頭小心朝陳妙輕走近。突然停了下來。跟在他身後的顧訣看到了床上有什麽，倒吸一口冷氣。
只見床靠裏側的地方，一條通體漆黑帶白色斑點的蛇盤踞在枕頭上，噝噝地吐著信。
“斑點蛇？！”
身後跟進來的弟子們中有人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。此蛇劇毒無比，動作敏捷，可在一瞬間殺人於無形之中。不知曾有多少人死於此蛇。
眾人都有些忌憚。顧訣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，迅速灑向斑點蛇。那蛇眼看就要跳起來咬他，在半空中卻突然掉落，萎靡在地。
以防蛇還有意識，顧訣向老板借了長衣桿，用竹竿小心挑開蛇，這時才走近陳妙輕。
陳妙輕昏迷不醒。徐然擔心她被蛇咬了。顧訣並指搭在她手腕上，道：“她沒事，只是中了迷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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